1970年出生于泉州惠安,本科及硕士均就读于厦门大学美术系,油画专业。1995年毕业留校。曾参与国内若干大型路桥的景观规划和设计工作,绘画及摄影作品多次入选境内外展览。2012年起涉足水彩领域,作品受到国内学术刊物及网站的关注和推荐,2013年被陕西当代水彩粉画研究院聘为其首批研究员。 心象与看见——黄俊清的水彩世界 最初见到黄俊清先生的水彩作品是在一家茶室里,画面上风景秀丽的树林、熟悉的厦门大学嘉庚建筑、醒目的红屋顶让人突然眼前一亮,心情为之愉悦舒畅,而这正是黄俊清喜欢的画风。他的作品是安静的,就像他热爱的生活一样,他创作的题材以风景为主:宽广的大海、辽阔的天空,还有校园里的树木、红房顶、流动的云彩,这些都是他身边最熟悉的景色。
黄俊清 | 《校园柠檬桉》 | 水彩
将碎片时间变成一幅幅画
如果说油画带给黄俊清的是专业的训练,那么水彩带给他更多的是一种乐趣。从厦门大学美术系毕业以后,他以第一名的成绩留校工作,因并不执教美术,他的时间几乎全在学生工作上,业余时间少且零碎,油画所需使用的工具多、耗时长,他不得不停下油画的创作,有空时只画简单的钢笔速写,然而三年前的一场西北之行却从此改变了他人生绘画的轨迹。
那时他第二次到西北边陲,跟上一次一样行程匆匆,热爱摄影的他用照片完整地记录下旅途中绚丽的风景,之后整理照片时,他脑海中已然浮现未来油画作品的影子。过年后家里因几十幅油画送出展览,房间显得空荡,而新疆丰富绚丽的色彩却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这一切顿时激起他绘画的冲动,于是迫不及待开始了水彩创作。就是这次偶然的时机,让他再次提起了水彩笔,在彷徨蹉跎多年后,终于找到了这个十分符合他当前生活状态的画种,然后一发而不可收拾。
“水彩的乐趣在于它的挑战性,在绘画的过程中随时可能遇见不可测的因素,也更考验一个画者控制画面的能力,它不像油画那样方便涂抹和修改,有些时候,你或许只能无可奈何的看着它留下遗憾。完成一幅水彩作品,起笔落笔间是创造和面对困难的过程,它激发了我的热情。”现在黄俊清几乎每天晚上都留出一两个小时画画水彩,让自己处在安静的状态,欣然而见作品的呈现,这一切冲刷了一天的疲惫,每天天一亮,看到昨晚创作的作品,他内心却是愉悦欢喜的。
取舍的过程
“热爱艺术、接受过严格艺术训练并从中吸取营养的人很多,许多人有着同样的绘画经历和感悟,而最后决定能不能走得更远甚而成为大师,在我看来这将取决于艺术家的知识架构和生活阅历,这些总能很微妙的体现在你的画面上,比如构图结构、形神趣味,画面的平衡感等。”大多数艺术生毕业后很快就开始进入鲜于接触外界的的独立创作,而他留校工作后错过了回美术系任教的机会,正是这种无意的错过,让他有更多的时间与大学里最年轻优秀的文理工医学生接触,教学相长,不同的角度带给他思维上的冲击与视野上的跨度。另一方面,从小就热爱西方古典音乐的他也从音乐中收获了更多的能量。就像一瓶美酒需要历经时间的酝酿,随着年龄的增长、人生阅历的累积,以及与不同人群的交流,这一路走来,黄俊清将所见所思融入作品中,他越发清晰地看见自己在绘画中前行的印记。
回顾自己从早期较为具象的作品到意象的构成和色块,再重回具象的创作,黄俊清认为早期自己的作品更多是传统绘画手法上对物的再现,而现在则更多的植入了主观思想、强调表达,更重取舍,表现手法上也更加自由。
他曾一度坚定的认为中国最好的油画,应当是结合了西方的色彩语言和东方所特有的用笔等审美情趣、二者完美融合的作品。多年后当他再次解读塞尚和马蒂斯们的作品,他又有了另一番领悟。“我发现他们即使并不十分了解东方文化,画面中甚至丝毫不顾及咱们东方人所追求的运笔的趣味和形式,我仍然从画面中感受到了浑厚和强烈的美,我就思索,这或许是因为他们甚至已抛开了线条、笔法上的桎梏,才令赋色更加随心所欲。大巧若拙,这是一种创作上自由的境界。越是成熟老练的作品,越能让人看见它的核心所在,这是一个精炼的过程。”
黄俊清 | 《艳阳天》 |水彩
无国界的交流
在毕业后多年时间里,黄俊清对艺术的理解更多的是来自对经典画作的研读和理解,研究生期间他做了有关马蒂斯、弗拉芒克等野兽派画家的分析文章,也特别理解早于我们一百年的德国表现派作品,他对这些经典作品和画面结构有了更深的领悟。“马蒂斯希望他的作品像安乐椅带给人愉悦祥和,追求一种平衡和谐之美,弗拉芒克的色彩节奏更加的豪放,这些都是我很喜欢的艺术家。”
在与艺术同行们的交流中,中央美院建院元老戴泽先生、造型研究室主任及博士生导师丁一林先生以及著名水彩画家马百齐先生、巴西著名图形艺术家Bernardo-Delaburns等,均对他的作品赞许有加。几年来,黄俊清创作了几百幅水彩画,接下来他计划精选自己的一些作品作阶段总结,从作品中也些许透露了这几年来他的心象与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