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宋画放大了 10 倍,吓死

2018-4-6  潮望艺术网



细节之美


宋画,中国绘画史上的一座高峰。

在他们的作品中,自然与艺术取得了完美的平衡。艺术史家高居翰曾赞叹宋画之美:他们使用奇异的技巧,已达到恰当的绘画效果,但是他们从不纯以奇技感人;一种古典的自制力掌握了整个表现,不容流于滥情。

大多数宋画尺幅不大,但这并不影响他们对于画笔的运用和意趣的表达。当我们把这些画放大,细细品味这些作品的局部时,一种崇敬之情油然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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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歌图》 马远 191.8 x 104.5 cm 北京故宫博物馆藏

宫廷画家马远,作品多是“高大上”的题材,比如参加皇帝宴会的《华灯侍宴图》、与文人墨客相聚的《江亭望雁图》...

偶尔,他也画几张“农乐”题材的画,比如《踏歌图》。

主题是“踏歌”,人物占的比重也并不大,但他们在整幅画中却极为引人注目。也正是田埂上尺寸很小的带着几分醉意的 4 位老农,将“踏歌”这种古老的歌舞形式表现的淋漓尽致。







《踏歌图》中的 4 位老农

画中的老农寥寥数笔,但却生动至极。

4 位老农手舞足蹈,仿佛正踏着一致的节拍正在欢快前行,下面是根据马远的这件作品做出的踏歌动图,你可以体验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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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马远的作品中,最具风格特征的当属《寒江独钓图》。

在这幅不足半米的作品中,四周除了寥寥几笔的微波,几乎全为空白。然而,就是这片空白,表现出了烟波浩渺的江水和极强的空间感,并且更加突现出了一个“独”字。



《寒江独钓图》 马远 26.7 x 50.6 cm 日本东京国立博物馆藏

当我们将画面中心的那一叶扁舟放大,细节更是惊人。

身着长衣的渔翁,身体并不舒展,而是团坐在船的一角,江上寒意萧瑟的气氛、渺远的意境和想象余地跃然纸上。

仅凭渔翁的这一个动作,“寒江”的冷已是触及皮肤。



《寒江独钓图》局部

由于渔翁坐在船的一端,故尔船尾微微上翘。

天气虽有些寒意,但渔翁仍保持谨慎。马远呈现的是他的侧面,不过画面放大后,我们还是可以从渔翁的眼角与神态感受到他的全神贯注。



《寒江独钓图》局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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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帆山市图》 佚名 28.6 x 44.1 cm 台北故宫博物院藏

《江帆山市图》未署名,很难考证作者是谁。但据笔墨画风分析,应是接近北宋燕文贵时代的作品。

整幅画用色清雅,两峰回抱,山寺、野店隐现其间,庙宇坐落山坳,依山而筑。谷间云雾袅绕,飞鸟阵阵,一派繁忙景象。





《江帆山市图》局部

这件作品的尺寸也不大,但画中的景物用笔极其细腻,写实严谨。凡船只结构,山寺、野店等建筑,无不描绘精确,栩栩如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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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山行旅图》 范宽 206.3 x 103.3 cm 台北故宫博物院藏

《溪山行旅图》是北宋画家范宽的作品,此图是他传世的唯一真迹,也是台北故宫的天字号重宝。

打开《溪山行旅图》,一座大山矗立眼前,和山水一起映入人们眼帘的,还有不少收藏者的题款,而这些题款,就成了揭开名画流传千年的唯一线索。





隐藏的范宽签名

这幅画最有趣的就是画家的签名。

范宽的签名相当隐蔽,如果不是将这件作品放大 10 倍,那隐藏在“运输人”右侧树丛中的签名恐怕不会被人发现。



局部

除此之外,放大后的《溪山行旅图》的也经得起审视,甚至每一个局部图都可以是一件作品。

实际上,画过《溪山行旅图》的不止范宽一人,南宋初年的朱锐也曾有一幅不足 30 厘米的此类题材的小画。朱锐的《溪山行旅图》虽没有范宽那雄强的气势,但却更显雅致。



《溪山行旅图》 朱锐 26.2 x 27.3 cm 上海博物馆藏

在这么一幅小画上,人物的神态、动态刻画的十分微妙。与范宽不同,朱锐的“行旅”更加突出的是旅途中的劳累,骑毛驴的文人身体松垮,目光有些涣散,赶路的辛苦一览无余。







《溪山行旅图》局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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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图请横屏观看)



《寒雀图图卷》 崔白 23.5 × 101.4 cm 北京故宫博物院藏

崔白擅长画花鸟,他以非凡的才艺推动了当时的花鸟画发展。

虽是宫廷画家,崔白却个性散漫。他不愿每天在宫中等候差遣,想辞去公职,宋神宗见此状况,特许他非御前有旨无需听差。每天“闲逛”的崔白,激发出了无限潜能。

《寒雀图图卷》是其代表作之一,作品描绘的是隆冬的黄昏,一群麻雀在古木上安栖入寐的景象。画家在构图上把雀群分为三部分:左侧三雀,已经憩息安眠,处于静态;右侧二雀,乍来迟到,处于动态;而中间四雀,作为此图的重心,呼应上下左右,串联气脉,由动至静,使之浑然一体。







《寒雀图图卷》局部

画中的 8 只麻雀形态各异,生动异常。

这种自然生态中的景象,不是从静止状态下能观察到的,画家必需具备精湛的绘画描写能力,而且时常到郊野观察,在偶然中见到此种生动有趣的一幕,然后以精练的技法忆写稍纵即逝的景象。

实际上,可以被放大的宋画并不仅限于这几幅。

宋人的绘画来自于对自然细致的观察,他们每次拿起画笔,就像生平第一次接触到了自然,以惊叹而敬畏的心情来回应自然。他们视界之清新,了解之深厚,是后人无可比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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