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人视角下的中国当代水墨正成为未来趋势?
2018-1-19
潮望艺术网
墨斋INK studio作为国内为数不多的专注于当代水墨的画廊之一,有意思的地方在于,是由三个美国人创立的。他们来到北京创立墨斋的时间正好是纽约大都会博物馆举办“ink art水墨”中国当代水墨群展,以及纽约苏富比拍场上水墨价格上涨的2013年。随后当代水墨在国内市场也飞速上涨,如果说他们来中国开画廊,有蹭市场热点嫌疑的话,随后5年多的时间,他们以完全不同于国内的标准选择艺术家以及展览,甚至有些艺术家在传统意义上并不为被认为是水墨艺术。就像墨斋的策展人杨浚承说的那样,相对于国内的画廊,墨斋在水墨上的传统包袱更少。内地当代水墨市场“过山车”般的涨跌之后,2017年拍卖市场反馈中,这些具有国际背景、偏实验的观念水墨在国际拍卖行中再次受到关注。如果当代艺术市场注定都会是“国外开花国内香”的境遇,那墨斋INK studio提供的,一种更国际、更宽广的水墨视角是否会是未来的趋势?
位于草场地艺术区的墨斋INK studio
余国梁(Craig L. Yee) 墨斋INK studio 创始人之一、画廊总监
Hi艺术=Hi 余国梁(Craig L. Yee) =余
让当代人读懂水墨
Hi:2013年在纽约发生了什么,让你观察到了当代水墨艺术的不同气象,促使你回到中国开了现在的墨斋画廊?
余:2013年对于中国当代水墨确实是一个比较重要的时间节点,纽约的大都会博物馆做了关于中国当代水墨的第一个大展“ink art水墨”;佳士得和苏富比的水墨拍卖价格也开始上涨。但作为一家关注水墨的画廊,我们有更长远的筹备和打算。墨斋包括我在内的三个合伙人都有着师从曹仲英研习中国传统水墨的经历,我们发现随着时间推进造成了文化的区别,传统水墨表达的是中国古代世界观,而在西方世界观教育背景下的当代人,很难读懂,不只是西方人,中国人也是这样。我们希望改变现状,着眼当下,所以从2012、2013年开始考虑怎么和当代艺术家合作,一级市场的画廊显然更适合。在这个过程中同艺术家一起讨论新的观念,并找到好的评论家将观念更好的传达出来,是画廊的责任。
2013年5月,墨斋以艺术家郑重宾个展“占物术”开馆
郑重宾《线阵 1》192x180cm 墨、丙烯、宣纸 2013
Hi:水墨的当下表达方式很多,落实到画廊的选择上,墨斋更倾向于哪种艺术家?
余:当代水墨的语境有两个,一个是在传统脉络上同古代绘画的交流,一个是在当代艺术体系下同全球艺术家的交流。在传统脉络上有所创新很容易,但这个创新是否对两千多年的传统脉络起到重要作用,就很难。中国的当代艺术大约有近50年的历史,水墨艺术家如何进入其中,并产生新的概念,是需要和全球当代艺术广泛“交流”的。我们选择的艺术家需要在这两方面都有很重要的成就,很难找到这样的艺术家,我们到目前为止只找到了14、15个艺术家。
Hi:这种在传统和当代脉络上的双重成就在你看来需要怎样具体的表现?
余:对我们来说重要的水墨艺术家都和古代世界观有很深的联系,他们知道传统水墨语言的历史,也非常了解中国人怎样用这个媒介表达他们的世界观。但他们又是当代人,更能明白自己作品所处的当下语境,同样可以把古代的概念转变成当代的表达方式。更重要的是,时代变化很快。如果你的目的是影响社会,让别人看懂你的艺术,用过时的传统语言将是无效的;如果你居高自傲觉得艺术就是给部分人看的也可以,但这种艺术家对我们来说不重要。这也不是当下时代的概念和风格,我们的时代不再是1%的人为1%的人创作,让1%的人能看懂的时代,而是更开放的网络时代,大众很重要。
2014年"水墨与身体”作为墨斋的首次群展,也是其《水墨:现象与阐释》系列展之一,来探讨水墨主题、艺术家、观众三者之间的关系。
当代水墨最重要的还是观念
Hi:怎么看待“水墨”这个概念?
余:水墨不只是一种媒介,它有很长的历史,可以被称为一种语言学,是一种符号系统。语言的表达,是整个世界观的输出,所以“水墨”是中国现代以前的包括儒道释等在内的历史、文化、哲学世界观。我们还有另外一个对“水墨”很重要的阐释,“水墨”可以对应到儒家思想的“六艺”(礼、乐、射、御、书、数),比如书法其实就是“乐”,书法中强调的韵就是一种音乐美学。我们也特别专注到六艺中的“礼”,而“礼”在我们看来就是当代艺术中的行为,所以我们除了跟水墨艺术家合作,我们也同行为艺术家合作。
Hi:在你看来,“水墨”这一语言最大的特点是什么?
余:水墨语言本身最大的特点,就在于它所表达的是整个中国文化观,是自然和社会的关系。所以我们认为在全球当下以及未来的文化中,中国水墨艺术家都在扮演着很重要的角色,而且这种角色只有水墨艺术家才可以扮演。
Hi:“水墨”本身的媒介语言属性不在你们的考虑范围之内吗?
余:以前我们分析传统水墨艺术的一个标准是笔墨,从笔墨很容易分辨出艺术家的好坏。但每个时代的笔墨都在改变,不能用17世纪对笔墨的标准分析近现代的艺术家。而我们的时代,笔墨不那么重要,因为我们甚至都不用笔,都是电脑打字。但如果说因为现代人不用笔,所以水墨要结束了,那我不同意。没有笔就没有水墨是不对的,还是水,有纸,有墨,水墨语言的所有这些媒介都有其自身的特点。
Hi:你更看重的是哪一点?
余:观念,最重要的还是观念,界定在当代和古代的交界点是最宽的观念。
Hi:为什么只有水墨艺术家可以扮演刚刚所说的“重要角色”?
余:为什么中国人两千年来都没有放弃书法和笔墨,因为中国传统媒介和语言,不只是二维绘画,而且一个集表演和行为于一体的艺术形式。表演和戏剧也是同样的方式,但作者和观众必须在同样的时空中才能生效。但水墨不一样,一千年前的内容也能重新被打开,只有观众用心就可以实现再次表演。没有其他的艺术形式是可以让艺术家和观众有如此共振的,因为这个,我觉得水墨很重要。
2015年何云昌在墨斋的个展“王道至柔”,在余国梁看来,行为艺术对应了中国传统文化“六艺”中的礼,而何云昌的行为中同样对应了传统水墨中的精神内核。
何云昌《卧游—从福冈美术馆到富士山》126 x 167 cm (展览尺寸:160 x 210 cm) 2009
何云昌《红塔山》22x42x10cm 红铜 2008
Hi:所以墨斋的合作艺术家以“观念性的实验水墨”为主?
余:我们的艺术家都有很强的观念,这是基于我们选择的艺术家必须是面向国际的这一基本要求的。但这个观念是否一定是建立在西方当代艺术脉络上的也不一定,中国传统的艺术观念同样重要。如果你对中国传统艺术研究得很深入,会发现凡是在艺术史上留名的都是对艺术和哲学提出新观念的艺术家。如果你很了解中国艺术和历史,也可以很容易看出我们的艺术家,哪怕是郑重宾和冰逸这样作品看起来极具西方观念性的艺术家在自己的作品中也有对中国传统绘画观念的重要延展。
Hi:具体来看,墨斋的这些艺术家是怎样在当代和传统之间贯穿的?
余:我们选择的艺术家可能没有笔墨,但是他强调的是水墨的经验。以郑重宾为例,他的空间装置和唐代山水画中所强调的“三远”所追求的是同样的空间关系。在他的作品中,人们不是用一个透视角度观看,而是需要多角度的进入空间中来感受。这个空间影响观众和作品的关系以及对作品的感受,需要观众用身体和经验来丈量艺术,并非想象。这是一种自然的感受,同传统山水画提供的“游历”异曲同工。
郑重宾《层层天墙》 光线与空间装置 2015
冰逸《三张脸的向日葵》255 x 348 cm 纸本水墨 2010
黄致阳《Zoon-密视 0802号》280x475cm 综合媒材 2008
“水墨”的困境在于很少人既懂当代也懂传统
Hi:在当代水墨的笼统分类中还有新文人画和新工笔,会是你关注的范围吗?
余:新文人画也要看画什么,齐白石也算是文人,但老百姓能看得懂他的画。这就是我们强调的时代观念:不只是中国老百姓,要让全世界的老百姓都能看懂。
Hi:墨斋目前好像并没有代理新工笔方面的艺术家?
余:对,还在研究。发现了好的艺术家,但还没有机会做个展,等一两年之后肯定会有好项目。工笔画方面有很多在传统脉络来说算好的,甚至是非常好的艺术家,一看他的笔墨和笔法就知道不错,但对我们来说,这不是最主要的兴趣点。我们要求艺术家要有好的观念,可能国内的工笔画家才刚刚开始关注到这一点。
Hi:“水墨”这门语言在当代艺术中存在局限吗?
余:从五四运动开始,因为中国社会的衰落,人们觉得应该寻找新的方法,向现代化靠近,而现代化的标志就是西方化。但是文化大革命后中国有两个选择,继续选择西方化,一味的学习西方,或者是重新找回过去被摒弃的传统文化,在此基础上现代化。所以从1980年代开始的中国当代艺术是有两个脉络的。但西方策展人更容易看得懂西方语言,所以这一脉络的艺术家更受欢迎,势必也就影响了中国艺术家的选择。但是对于建立在传统之上的“水墨”而言,西方的藏家、策展人和博物馆对中国古代文化的历史不太熟悉,他们强调的是当代的视角,看历史可能并不在行。在纽约为什么是大都会做了水墨的展览,而不是古根海姆、新美术馆,正是因为大都会博物馆的专家更了解水墨。所以第二个脉络进展的困难在于,没有一个专家是兼顾当代和两千年水墨艺术历史的。
Hi:这是否也意味着当代水墨同中国当代艺术一样,话语权同样被国际掌握?
余:国际当代艺术的语言和概念,都是从西方文化、哲学、西方艺术历史来的。但是未来世界的中心并不只是西方社会,而是很多中心同时存在,东方肯定是一个。那在东方哪个是最重要呢,肯定是中国。未来亚洲在全球的地位也会是越来越重要的。如果当代艺术真的是一个国际的事情,不是一个西方的事情,中国当代水墨艺术家的未来肯定很好,比西方的当代艺术家要好得多,因为西方的艺术的发展已经到顶了。我们虽然经济发展的很好,但是我们的文化还是没有那么好。中国艺术家有很长的路要走,国际的环境必须要改变。
2016年李津个展“自在”现场
李津《不安》180x98cm 纸本水墨 2015
水墨市场未来90%是大陆藏家
Hi:现在画廊的销售如何?
余:我们现在代理的艺术家每年创作的作品数量可以满足国际、港澳台和内地藏家的需求,但是如果内地的藏家数量是现在的10倍的话,艺术家的作品数量不可能有这么快的涨幅。我们就需要选择藏家或者是上涨价格。所以我们会小心的选择藏家来达到供需平衡。
Hi:在藏家选择上会更偏重国际藏家吗?
余:我自己觉得国际的藏家非常重要,因为他可以选择国际的博物馆进行捐赠,所以我们这些年培养了许多国际藏家,但是我觉得未来大陆的藏家会有很多。你去看下传统书画的拍卖市场,近现代绘画部门客户可能不是70或者700,是7000多个。但古董会越来越少,越来越多的藏家会转向当代艺术品的收藏,而在当代艺术中,当代水墨是最容易转化的,因为藏家都有收藏中国古画和近现代绘画的经验,他们一定是会收藏和他们过去的藏品可以在同一脉络中延续的中国当代艺术品。肯定是这样的,需要时间,我们现在可以等一下。但如果等太长了,可能就时不待人了。
2016年墨斋参展上海西岸艺术与设计博览会
Hi:国际藏家对中国当代水墨有怎样的偏好?
余:每个藏家都有自己的喜好,每一个都不一样。我不能说他们有什么共同的偏好,但我能说的是,之前中国当代水墨艺术最好的收藏者,来自欧洲和美国,香港和台湾也有,但是大陆还没有真正的开始。但是现在完全改变了,中国藏家进步非常快。现在全世界收藏当代水墨最好的藏家是中国人。所以我觉得我们画廊刚刚开始的时候三分之一的销售来自欧洲、美国,三分之一是香港、新加坡、台湾,还有三分之一是中国大陆。在过去五年时间里,欧洲和美国藏家数量是一直持平的,但是大陆藏家的增长是最快的,比香港、台湾增长的更快。我们觉得未来,大陆藏家将占到90%的数量。现在不是,但未来肯定是这样的。
Hi:中国藏家在这几年对当代水墨的认知有怎样的改变?
余:三年前我们第一次在西岸博览会的时候,很多人不认识我们,也不认可我们,说为什么一家做水墨的画廊会出现在做当代的艺博会里,因为他们觉得水墨不是当代艺术。但现在完全不一样了,中国的藏家有了更多的机会去巴塞尔、弗里兹看国际艺术之后,他们开始看的懂我们的艺术家,也认可他们确实是水墨艺术,也确实是当代艺术。而以前会对价格有疑问的,现在也已经没有了这方面的疑虑了。
2017年,艺术家戴光郁个展“印痕”
戴光郁《我射击自己》180 x 120 cm 行为装置图片 1997
戴光郁《山水、墨水、冰水》120x80cmx2 地景艺术图片 相片纸 2004
2017,全球的水墨市场都有所转变
Hi:2017年运营画廊最大的感受是什么?
余:中国收藏家们变得越来越老练,随着他们越来越了解国际范围内的当代艺术,他们也开始能够更好地理解墨斋的艺术家、艺术项目以及画廊的艺术观点,特别是他们也能够明白为什么说我们的艺术家是在全球和传统脉络上都很有重要性的艺术家。
Hi:2017年参加了4个博览会,哪一个效果更好?
余:2017年是我们参加香港巴塞尔以来最重要的一次,我们展出了郑重宾的个展,以及冰逸的艺术项目。对于我们的画廊来说,无论是从销售,还是从机构和艺术家的品牌推广上来说,香港巴塞尔艺术展都是最重要的展会。西岸艺术与设计博览会紧随其后,2017年我们在西岸的销售尤其强劲,新藏家包括本土藏家和国际藏家都表现的很出色。
Hi:当代水墨的国内和国际市场在过去一年有怎样的变化?
余:以前,国际上对当代水墨的兴趣主要集中在那些对当代艺术感兴趣的中国传统艺术的策展人和收藏家身上。过去的一年,像Jeffrey Deitch(杰弗里·德切)这样的国际当代艺术的策展人和收藏家们,以及洛杉矶艺术博物馆的馆长Michael Govan、巴塞尔迈阿密艺术博览会的总监诺Noah Horowitz(诺亚·霍洛维茨),都开始研究和收藏中国当代水墨了。
而中国市场,我们都知道,大多数中国藏家的收藏还是集中在中国传统艺术品和古董的收藏上,能在中国当代艺术领域表现出色的收藏家屈指可数。国内除了余德耀、乔志兵和刘钢等具有远见卓识者的早期收藏家外,大多数收藏当代艺术的收藏家们才刚刚开始确立自己的收藏线索。相反,更多人还是以投资者的心态来收藏当代艺术品。并且大多数当代艺术的藏家认为水墨是传统艺术,而传统艺术的收藏者却看不到当代水墨和传统水墨的关系。然而,在过去的一年里,这些收藏家们都开始有所改变。传统艺术藏家们看到更多当代国际艺术之后,开始了解当代水墨;同样,当代艺术收藏家们也开始看到墨斋的艺术家同其他在世水墨艺术家的区别,也开始了解我们的艺术家是如何在中国文化和当代艺术之间融会贯通的。
2017年香港巴塞尔,墨斋参展的冰逸个人项目
Hi:国际一线画廊纷纷进入中国,以及中国藏家青睐国际一线艺术家的现象对墨斋是否有影响?
余:我认为在香港设立画廊和在中国内地设立画廊是完全不同的概念。那些在香港开设画廊,并希望能卖作品给中国内地收藏家们的机构,可能将会大失所望,香港在艺术领域并不完全代表中国。那些努力来到上海或北京的画廊,我认为他们更具良好的判断力,并且能带来更合适的艺术家,将会得到日益成熟的内地收藏家们的青睐。
如果人们担心中国收藏家收藏国际艺术家作品,我必须得问他们担心的到底是什么?中国的收藏家应该收藏世界上最好的艺术品,艺术收藏本来就是为了扩展自己的视野,这其中当然也包括把视野扩展到自身文化之外。相反,我更关心中国收藏家将会对国际当代艺术及其市场发展产生什么样的影响。
对我们来说,这是一个很好的现象。因为墨斋的艺术家正是横跨在中国传统艺术和世界当代艺术之上的,这有助于中国收藏家们看到更多的全球当代艺术。更多了解之后,他们就会明白墨斋的艺术家为什么在当代艺术领域重要,而且是全球范围内的当代艺术。
2017年墨斋参展上海西岸艺术与设计博览会,是近年销售最强劲的一次。
未来,艺术家和展览将拓展至国际范围
Hi:今年“影窟”展览更加打开了对水墨的传统认识,并且有国际艺术家加入,这一部分艺术家是否也是未来关注的重点?
余:这次“影窟”的参展艺术家中的秋麦(Michael Cherney),是一位住在中国的美国摄影师,他也是我们合作的第一位非华裔艺术家。吴少英来自澳门,曾在台湾和北京生活和工作过;熊辉和洪强都来自香港;马文(Jennifer Ma)来自北京,但目前生活和工作在纽约……水墨艺术是由世界各地的艺术家们创作的。今后,我们也会做一些中国之外东亚和泛亚洲的水墨展览,将日本、韩国、东南亚等地的水墨艺术囊括其中,甚至可能会将艺术家和展览选项拓展至欧洲和美洲地区。
Hi:画廊一直都配备有自己的、高学历的策展团队,怎么看待学术在画廊工作中的位置?
余:我们画廊的展览项目是由策展人所引导的。林似竹(Britta Erickson)为画廊设定了学术方向,杨浚承(Alan Yeung)和迈涯(Maya Kovskaya)负责我们画廊每个展览的具体内容。我们的项目都会用12到18个月时间同艺术家合作构思,从某种意义上说,画廊的每一次展览是一场小型但专业的机构型展览。因此,我们展览中的许多作品之后都会进入博物馆或其他公共机构的收藏和出版。
Hi:2018年的画廊的重心会在哪里?
余:2018年,我们北京的空间将会举办三场重要的艺术家个展,其中包括3月的郑重宾个展和 10月冰逸的个展。博览会除了香港巴塞尔、上海西岸和香港的水墨艺博之外,我们还会关注深圳和其他中国城市的艺术博览会。公共艺术机构项目上,除了纽约的年度纽约亚洲当代艺术周(ACAW)项目之外,我们还会在北京、旧金山、洛杉矶和休斯顿的机构有展览和项目。
2017年最后一个展览,由墨斋策展人杨浚承策展的“影窟”开始进一步拓宽了墨斋合作水墨艺术家的范围
图片提供:墨斋 INK stui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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