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大太阳搬进美术馆的埃利亚松今年将再进京城
2018-3-7
潮望艺术网
想象一个这样的场景:地球就是一部有精密运作的机器在不停运转;美丽奇妙的自然界是由无数零件构成:光线、水流、空气、雨雪、雾、空间、温度、色彩、音律……我们每天都在观察和感受着机器运转时产生的景象,影响并参与其中,习以为常……但是,这一切只能如此吗?它们是唯一的真实存在吗?艺术家奥拉维尔•埃利亚松有不同的答案。他想操控这台机器,同这台机器做一场游戏,并让我们都参与其中,以此证明:我们习以为常的感知并非绝对。
埃利亚松的作品在法国凡尔赛宫 水雾装置 2016 图片源自艺术家工作室官网
“当你真正仔细观察到早已存在于你的生活中的东西时,会是什么样的感觉?它还是你记忆中的样子吗?”当你熟悉的一条河流、一道彩虹、一轮太阳……出现在美术馆,等着让你当作艺术品来静静欣赏时,你又是什么样的感觉?
河床 2014
1993年埃利亚松创作的与彩虹有关的作品—《美丽》
在当今的现实社会中,文化的强大同化力、无处不在的商业操控和媒介干预,环境的变迁和工业化带来的污染……太多的因素在制约和塑造着人们原本自然的感官天性。而艺术家埃利亚松的一项重要工作就是利用他的作品,让人们回想起失落的天性。
艺术家埃利亚松
从上世纪九十年代至今的几十年里,埃利亚松创作出了大量科技含量很高同时又兼具自然和文化双重性的经典作品。这些作品可分为三类,分别是:光线研究、人造自然、奇异空间。
一立方米的光 1999
埃利亚松对自己的作品的定义是“为体验现实而设计出来的产物”,而他作品的面貌甚至可以称为是“奇观”。他的创作包括装置、绘画、雕塑、摄影、电影等媒介创作。自1997年至今,他在世界各地的重要博物馆举办的个展为他赢得了广泛的赞誉。
我们可以先看几件他广为人知的作品:
1998年-2001年他在不同城市实施的《绿河》
2003年,他非常受欢迎的《气候项目》在伦敦泰特艺术博物馆涡轮机大厅展出,吸引超过200万观众到场参观。
这件作品也常常被人视为埃利亚松近年来的标志性作品。在这件作品中,埃利亚松试图在泰特的涡轮大厅中营造出天空和太阳的壮观景象,为此他用空气加湿机把糖水制成犹如伦敦城中常见的大雾,用数百个纯黄光色的单频灯组成一个巨大的半圆光盘,并把大厅的天花板改造成了镜面。作品最终的效果令人难忘,很多参观者或坐或躺在展览现场的地面上观望着雾气中昏黄的“太阳”,并寻找头顶镜面中自己的倒影,犹如置身梦中。
2007年《你的彩虹全景》
2006年,丹麦奥尔胡斯市(Aarhus)ARoS美术馆发起一项竞赛,向欧美艺术家征求博物馆顶层的改造方案。2007年,冰岛籍艺术家奥拉维尔·埃利亚松(Olafur Eliasson)的《你的彩虹全景》(Yourainbow panorama)获得评委团一致同意。博物馆很快便启动一系列工程,加固现有建筑体,以便能够在审美与功能上实现这件总重250吨的“作品”。
2008年的《纽约瀑布》
2008年6月到10月间,埃利亚松在美国纽约东河上实施了轰动一时的《纽约瀑布》。瀑布的主体是四座巨型的金属支架(基本与自由女神像同高),分布在东河区域相近的四个地点,采用类似喷泉的技术使水流循环喷涌,注入纽约的东河之中。这些动人心魄的巨大人工瀑布具有强烈的视觉冲击力,为纽约东河沿岸增色不少。这个项目的预算是1500万美金,也是《中央公园大门》(The Gates)以来造价最贵的公共艺术作品。
埃利亚松:“我的作品不仅仅是对自己的表达,同时也关乎所有人,我通过自己的作品邀请人们进入我的世界,希望借此唤起他们对自身世界的领悟。”
因此看观看埃利亚松的作品,不如说是来发现我们自己。
多年来,埃利亚松与中国也有多次的交集。“我在中国很多地方都举办过小型展览,例如去年在广州郊区化龙农业大观园内的镜花园展览。我记得我第一次到中国参观了长城和寺院。中国的传统文化和艺术深深地根植于中国的历史中,这让我觉得十分有趣。我也认为艺术和传统与中国当代文化特征的关系值得探讨。文化和艺术的结合曾经是中国盛行的传统,但却几乎消失在中国当代文化的基因中。”——埃利亚松
2010年,埃利亚松与建筑师马岩松为北京尤伦斯当代艺术中心创作《感觉即真实》。
他们通过光影效果,改变了我们对日常空间、事物的感觉。光线是我们用于定位的最基本元素,但是在这个特别的展厅中,我们会产生不安全的感觉,能见度降低,需要发掘感知距离和物体的新方法。在这个展厅中,埃利亚松灌入了大量人工雾,创造性地将红绿蓝荧光灯进行排列,使雾气折射出不同颜色的光线,创造出一个人工光谱空间。这种光线效果与自然造物迥异,绝不会在自然界中存在。从中穿过,会让我们产生一种全新的真实感觉。
2015年,他在广州的“镜花园”空间呈现《我们始终形神一体》展览。
建筑在艺术作品的反映和辨识中找到自身;参观者将在艺术作品中找到他们自己;艺术作品将在建筑中找到自身;而建筑将在参观者中找到自己。这并非说他们都浑然一体。相反,这儿聚焦的是关于身份位移的经济学。或者在某种意义上,通往埃利亚松作品的旅程本身就是作品。
2016年上海龙美术馆《无相万象》展
人们对那些脱离现实的东西的信任,展览或许就是这种信任的一部分。
幸福 2011 于龙美术馆
这些肥皂泡很短暂对吗?它们被吹出来然后就消失了。肥皂泡是否可以成为艺术是一个很好的问题,但是重要的是你对肥皂泡的体验和感受。所以我的作品与空间展看的对话是为了让观众拥有一种高质量的体验。
这是我的现实,我把它创作出来,这个现实取决于我本人以及我对这个世界的参与。如果说色彩只是静止固定的,与我是否观看无关,那会让我感到很消极。所以对于我来说,色彩的问题不仅仅是关于色彩,它永远是一个社会问题,你真的认为色彩已经存在于那里,还是当你观看它们的时候制造了色彩?
所以,问题不在于什么故事是最好的,而是在于什么故事对你是重要的。当你开始认同作品时,你会说:“哦,这个就是我。我身处这件作品中,这件作品也在我心中,这是我们之间的联系,我是重要的,我值得拥有一个故事。”(埃利亚松)
因此简单的说,埃利亚松的作品让我们学会观照自己的感知
我觉得我的作品是让人们去观看,然后去思考和质疑的。你在欣赏一件艺术品时,你需要不断思考并尝试理解它。这个思考的过程有时候会让你重新审视自己看待周边世界的方式。(埃利亚松)
感知力不是与生俱来而是可以后天培养的,敏感性是关于注意力和专注度的,更多是文化方面的产物。
你是否有对实体事物的感知度?有时候事物并不一定会以实体的形式出现在你的面前,只有经过思考,你才能“看”到它。这意味着我们可以通过思考来创造真实。
埃利亚松 《双重落日》 1999
我们每天不断的从周边的世界中获得信息,而我们每个人自身的感知力本身就是一种生产力,是我们对于世界的反馈。艺术家埃利亚松利用了这用感知力创作艺术品,利用观看者的感知力,帮助其完成了最终的艺术创作。
《你的彩虹全景》2007年
当我们观看他的作品时,“当下”被一直延伸,变得愈来愈长久。有别于大部份动物,我们知道这个瞬间和下一个瞬间的关系,并从而创造一种现在感。时间流动的方式是不变的,换言之,一个瞬间与下一瞬间的关系是自然而然的。对于即将来临一刻的预期,和对于刚过去一刻的记忆,都是我们感受到的“现在”的组成部份。
当我们在美术馆观看埃利亚松的作品,我们在特定空间内的感知与适应能力得到了激活。因此,放眼自然,其中并无任何现成事物,惟有我自身同空间的关联,或者这些关联的方方面面。
单色房间 1997
观照自然,目光使之成为意象,你可以将这种意象称作景观。美术馆中埃利亚松的作品成为一个艺术场所:美术馆布置、陈列,更重要的是,它还组织、引导人们观看艺术品的方式,使自然成为景观。我们能在其中观照自身的感知,反思自身、审视自身同空间的关系,也让美术馆的社会化潜能最大发挥。
2018年艺术家埃利亚松将再入京城,2018.3.27至2018.8.12将于红砖美术馆呈现艺术家奥拉维尔·埃利亚松中国个展《道隐无名》(Olafur Eliasson: The unspeakable openness of things)。展览将呈现艺术家多件大型装置和雕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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