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迪·沃霍尔的智慧

2018-1-25  潮望艺术网



作为复杂的兴趣和荒诞的行为的综合体,他实践着时代的热情、欲望、野心和幻想;他创造了一个广泛感知世界、实验性世界、平民化世界、非传统经验世界、反精英反贵族的世界。这是人们不情愿接受的安迪•沃霍尔的真正价值,也是他终究没有被真正认识的原因。(艾未未评价沃霍尔)

他是生长在花丛中的,我却在荒瘠的土地上,冷不丁见到一朵小花,就稀罕得不得了。(艾未未评价沃霍尔)

他的复杂性在于:他把艺术与社会核心部分的关系,看得透到了让人“无从下手”的程度。(徐冰评价沃霍尔)

沃霍尔允许“工厂”成为一个开放舞台,免除不必要的价值判断和自我压抑。

无需承担欧洲历史包袱的纽约艺术界,更能自由大胆地探索

他大概会说你想得太多,那是因为有些工作你不想去做。



工作,最要紧的就是工作。

我喜欢城市胜过乡村的另一个原因是,城市的一切皆以工作为依归,而乡间的一切则以休闲为依归。我喜欢工作胜于休闲。

我从未感觉到自己有什么问题,因为我从未具体界定任何问题。

我从来没有不在状态,因为我从来没有状态。

一旦你不再想要某个东西,你就会得到它。

最好的爱情是那种“不去想它”的爱情。

可以让自己的心灵一片空白用性填满然后不去想它的那种人——比较快活。

不是我的哲学让我失败,而是我让我的哲学失败了。对自己说教的东西,我违背它甚于付诸实行。

他有一种极端封闭的品味。我认为这点不好,因为这限制了他的购买功力。

如果不是每个人都是美的,那就没有人是美的。

我的画从来不是我所想要的那样,但是我已经习以为常。

我的所有电影都是人为的,我看所有的东西都有虚假的成分。我不知虚假会在哪里停住真实可以从哪里开始。


怎样更有智慧?你今年学到什么是你以前不知道的?

一无所知。这就是我为什么更有智慧。又多一年学会更多一无所知。

学会一无所知不会让生活更难过,只会更好过,但多数人跟黛米安犯一样的错,一位它会让生活更难过。这是天大的错误。


假如你知道生命没有任何意义,那么你为什么而活?

不为什么。

那么生命的唯一目的就是——

我打断他的话:没有目的。

这并不意味着不相信万事皆空就万事大吉了。你必须煞有介事地处理毫无意义。从无意义中创造意义。



我总是把所有问题归咎于化学物质,因为我真心认为一切事物皆是以化学物质开始与告终。



在哈洛广场,人潮从全世界四面八方涌进梅西百货公司。至少他们看起来像是来自全世界。其实他们都是美国人,而尽管有着许多不同的肤色,但他们的血液里、心里、眼里全都有着买买买。



“商业”是最好的艺术。

商业艺术(businessart)乃是"艺术"(Art)的下一个阶段。我以一名商业广告艺术家(commercialartist)起家,希望能以一名商业艺术家(businessartist)终了。在我从事过叫做"艺术"——或不管叫什么——的那件事之后,我跨进商业艺术。我想成为一名艺术商人(ArtBusinessman)或者商业艺术家。商业做得好是最令人着迷的一种艺术。在嬉皮的年代,人们贬抑商业这个概念——他们说:"金钱是不好的。"还有,"工作是不好的。"但是赚钱是一种艺术,工作是一种艺术,而赚钱的商业是最棒的艺术。

留白的空间是未曾浪费的空间。

浪费的空间就是任何有艺术品在内的空间。



艺术家这号人物生产人们不需要的东西,但他自己却——由于某种原因——认为给别人这些东西是个好主意。

创作商业艺术这个东西远胜于艺术性艺术,因为艺术性艺术无法供养它所占据的空间,但商业艺术可以。

艺术家也可以去切意式腊肠!人们为什么认为艺术家很特别?那不过是份工作而已。假如你说艺术家必须承担“风险”的话,那是侮辱了那些在诺曼底登陆日前打前锋的士兵、那些特技人员、保姆、特技表演专家、继女、矿工、还有搭便车旅行的人,因为这些人才真正知道何谓“风险”。

有些人患有根深蒂固、经年累月的艺术幻想,而且他们紧紧抓住不放。



那不是新的艺术。你不知道那是新的。你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它要等到差不多十年后才会成为新的,因为到时候它才显得新。



我没那么喜欢珠宝。我们去买些“爽健”鞋垫。珠宝怎么也取代不了“爽健”。

我宁可拥有珠宝。B说。

为什么?    因为钻石是永恒的。B说。

永恒的什么?


偶尔,我会想到那一个空间与那一个意念,但通常不会。通常我想着我的大厦。

这栋大厦有冷热水,有几罐汉斯腌黄瓜在里面,一些巧克力樱桃,当伍尔沃斯的热巧克力奶油软糖圣代开关打开时,我知道我的确有些像样的东西。



所以一个月五百幅,要花我大约八个月的时间才能画完四千幅杰作——成为“空间艺术家”并且填满那些我认为不该填满的空间。这对我来说是一次幻灭的经验——明白原来这要花我这么多时间。

我认为每幅画都应该是同样大小、同样色彩,如此一来,它们全都可以交互替换,没有人会认为他们拥有的画作比较好或比较差。而如果一幅“母画”是佳作,它们全都会是佳作。更何况,就算主题不一样,人们画的永远是同一幅画。

当我必须去思考的时候,我知道这种图像有问题。

我的绘画直觉说:“如果你不去思考,它就对了。”

有些人画的是抽象画,所以他们坐在那里构图,因为他们的思考让他们觉得自己在做事。但是我的思考从来不曾让我感到自己在做什么事。

但是我知道我思考的时间不值一毛钱。我只期望就我“做事”的时间获得报酬。

通常,我所需要的只有一张描图纸和良好的光线。我无法理解我为何从来不是抽象表现主义派,因为有这只抖动不停的手,我应该是个天生好手才对。



那些被丢弃的东西,每个人都知道是不好的东西,我一向认为很有潜力变得有趣。这么做好比回收作品。我向来认为剩下来的东西里富含幽默。

住在纽约给人实在的动力去要其他人不想要的东西——去搜刮那些剩余物。住在这里要和太多人竞争,因此,得到任何东西的唯一希望,就是改变自己的品味去要那些别人不想要的东西。

在我们没钱拍那种有好几千个镜位与重拍镜头的剧情长片时,我试着简化拍片的过程  

晚上在地铁车厢到处喷涂鸦的小鬼学会如何充分再利用城市空间。他们趁着三更半夜车厢都空了的时候跑进地铁站,他们利用那个时间在地铁上唱他们的歌、跳他们的舞。夜深人静时的地铁如同宫殿一般,全部的空间只为你所有。

我所见过的每个专业表演者总是在他们担纲的每一场演出中的同一时刻做同一件事。他们知道何时观众会大笑,以及表演何时开始引人入胜。我喜欢的是情况每次都不一样。这就是为什么我喜欢业余表演者与拙劣的表演者——你永远无法知道他们接下来会怎么做。

我不是说大众品味不好,因而坏品味的东西留下来的东西就是好的:我是说,剩下来的东西大概是不好,但是假如你能接受它并且让它变好,或至少变得有趣,如此一来,你至少不会浪费比当初更多的东西。



有时候,人们任相同的问题害他们好几年惨兮兮,而他们其实可以说:“那又怎样。”那是我最喜欢说的话之一。“那又怎样。”

当人可以开心快活,他们凭什么耗费时间悲伤难过?

人可以哭也可以笑。每当你哭泣的时候,你可以大笑。你有这个选择。

每个人都有问题,但重点在于别把你的问题变成一个问题。



最好的爱情是那种“不去想它”的爱情。

第一种人——可以让自己的心灵一片空白用性填满然后不去想它的那种人——比较快活。另一种人必须找其他事情来放松,然后沉迷于其间。对我来说,那件其他的事就是幽默。

我只对一种人非常感兴趣,就是风趣好玩的人。

假如我找风尘女郎的话,我大概会付钱请她讲笑话。

一般来说,假如有人不被当成美人的话,他们还是有可能成功,只要他们口袋里装了几个笑话。而且有很多个口袋。



历史只会记住这两人在胶卷上的魅力年华——其余一切皆未登录在案。

身为一名模特儿必定很辛苦,因为你想成为照片中的你,然而你看起来永远不可能像照片中的模样。因此你开始模仿照片。

一个人不化妆的时候,看起来最让人想亲吻。玛丽莲的双唇不属于令人想亲吻的唇,却非常适合拍照。

当今之世,如果你是个骗子,你依旧被视为高高在上。你可以出书、上电视、接受访问——你可以当个大名人,甚至没有人会因为你是个骗子而瞧不起你。你依然高高在上。这是因为人们想要明星胜过一切。



当有人写了极尽刻薄的文章时,我总是听任其行

当人们说你的电影和艺术有多糟糕的时候,会影响你吗?打开报纸读到自己的作品有多烂,会让你难过吗?

不会。

有艺评人说你根本不会画画时,不会让你困扰?

我从来不读报纸。



  我有时会混淆错乱而试图在词句上移花接木。偶尔,这么做可以造成精彩的新闻写作,所以当他们引述我的话时,付梓之后看起来挺不错,但有的时候却令人尴尬不已。



  在你的风格不受欢迎的时期,你必须坚持到底,因为假如它够好,它将会再次复兴,那么你将再次成为受人肯定的美人。



对我而言,当我没有任何用钱摆不平的问题时,就是最好的时光。

钱对我来说就是黄金时刻。钱是我的心情。

我不觉得手里拿钱会感染细菌。钱有一种豁免权。当我手里拿着钱时,我觉得,那些纸钞不会比我的手有更多细菌。对我来说,我的手拿起钱时,它变得百分之百干净。我不知道这些钱从哪里来——有谁碰过、碰过什么东西——一切全在我的手碰触到它的瞬间被抹得一干二净。

我们都在寻找的是那样一个人,他并不在场,却能付钱。

能买到朋友是一件很棒的事。我不认为有很多钱然后用它来吸引人又什么不对。你看看吸引了谁:每个人。



死亡:我不相信这件事,因为我不会在场确认它已经发生了。对于这件事我不能发言,因为我还没准备好。

你被枪击过,你毕生所经历过最强的性高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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