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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有顺:好,简单说一点,先是要对何继的展览的开幕,尤其巡回到广州真的表示祝贺,我跟何继既是老乡又是朋友,文君阁又是老朋友的领地,很高兴参加这个展览。
何继在广州的时候我们就很熟悉,对他的艺术创作历史也有一些了解。我认同杨卫说的,他有很好的传统的功底,何继的艺术才能很全面,他把艺术各个方面的才能做经营和训练,他的画、书法、篆刻、写文章、做诗,这里面让我们想到古代艺术门类没有分得很细,无论是艺术还是从事的文学,专业细分是从五四以后,西方知识体系传进来之后才有,古代不会说谁是专门的书法家,谁是画家,谁是音乐家,我们一般都是统称为文人,文的概念是复合的概念,他讲的是一个人对世界的看法,或者人在世界中有什么样的位置、角度、感受,他用各种艺术的方式来表达人在天地间的基本感受。用诗也可以,用文也可以、用画、书法都可以,往往他们是贯通的,这个贯通是因为他们对文有很综合的看法,不会把自己局限在变成一种技术,变成一种专门的艺术某一个方面的局限,他试图把这这边宽阔,变得大变得有高度有视野,这是中国文化里面或者艺术精神里面非常重要的东西。
我经常讲中国的艺术,他有很超拔的、也有非常飞扬的东西,但中国的艺术传统里面又有非常拘谨可以运用的东西,就是可以进入日常生活的东西。这二者的平衡是中国艺术的精华。所以钱穆讲过一句话,中国文化最特殊的地方是世俗即道义,道义即世俗,看起来很超拔的东西,但是它可以和日常的东西日用的东西结合在一起。
最简单的例子就是古代没有展览馆的,没有美术馆的,他的作品在哪里展览,就是在朋友的客厅、衙门、驿站,不会专门造一个美术馆展书法、美术,所有的艺术是出现在日常生活空间里面,如果无法在日常生活的空间里面展开,他就不会获得艺术的声名或者地位,这是中国艺术里面很特殊的,因为他贯通,他这个贯通是和生活贯通,和生命贯通,和人生贯通,产生了有中国人对艺术的看法、见地。
所以我很鼓励何继,在每方面进行探索实验,这样会对艺术会有综合性的启示,不要太迷信文体,包括所谓门类之间的边界,这种边界现在不断地被冲击打破,至少何继身上是有这样的自觉。所以看他这一次的展览里面,我最鲜明的感觉是他有很好的传统的功底,但是他试图要表现他的现代意识。
这种当代精神和现代意识是非常重要的东西。说实话中国的水墨可以说达到过高峰,但也被广为被诟病,究竟是这种传统的意境方式技法,其实已经走到极致了,究竟还有多大的前景我个人深表怀疑。有些人画山水,如果你一讲到画山水,你想到的都是古人关于山水的看法,山水怎么样的基本看法,但你说这个观点的时候和你笔下的观点是分裂的,你的人生,你的看法跟这个山水是没有关系的,因为这个山水已经不存在你时候中,你没有一叶扁舟,穿一个蓑衣,弄一个小书童摆一个茶壶,两个人泛舟河上,这种东西已经成了一个幻想,其实跟你的生活已经不发生实质性的联系,你还在古人的意境里面画画,在古人的思想里面想。这种虚构的现实,其实是非常可疑的。所以在这种情况下当然要思考创新的问题。
虽然说传统的艺术包括书法不是创新是守旧,如果你乱写乱画宁愿不要创新,宁愿守旧,如果真的有自己的想法还是要张扬艺术冒险、突破、创新、创造的精神,无论是这一条路有多艰难,是不是一定走得成功,我觉得当代的画家要有这种意识。何继是有这样的意识的画家,他在广州的时候关于工业文明的思考,以及这样的文明对当代人的冲击、压抑,这些东西在他的脑海里面更多是比较混杂的想法,甚至他使用的符号也是杂乱的。到了北京他这方面做了整理,进行了再创造,他把传统和现代的元素、线条、色块、构图,包括他试图要表达的既实又空的东西做了很好的梳理。
从这个角度上讲,他把现代意识或者说当代意识这种东西贯穿在他现在的绘画作品当中很有意思,比如说他用了茶壶的意象,这本来是中国文人画最熟悉的绘画语言和有隐喻,但是他试图让一个比较单一的,已经非常清晰的,已寓意所指的这个茶壶,试图让他承载,或者镶嵌、更或者说画上另外一些东西,让看起来中国式的空间里面,把繁复、杂乱的甚至很多看起来完全是混杂的东西表达出来,这种想法是很有意思的。
其实就我们现代生活来讲,其实杂色、混杂也许就是我们中国特色。今天所谓的现代社会其实就是传统的现代,一个看很起来既很时尚又很老土;既非常富有又很贫瘠,就各种看起来并不相融的东西混杂在一起就构成了今天的现代社会。就好比今天坐在江边喝着咖啡,享受着非常好的下午,可能是很小资,但是你可能往外走一点在小巷子里,可能就有一个人用自行车驮了好几只鸭子或者鸡,或者驮拉一筐子的青菜去路边摆卖,这就是一种拼接,一种混杂。看起来最小资最时尚的生活跟最原始最古老的最贫困的生活是完全混杂的。我们可以说在我们日常深入空间里面这种混杂、杂色的东西是比比皆是。我们如何理解这种经验,如何书写这种经验,这真的值得我们来思考。
虽然何继的绘画里面未必是这样元素的简单拼接,但是你能看出混杂和杂色里面,看得出他作为现代人的迷茫、焦虑、压抑感,甚至觉得无法找寻到清晰的无以言状的东西,他不会很清晰地告诉你他要表达的意志,但是他试图告诉你我现在是这样的状态,这是我看到的世界,这是我试图感受和跟世界建立起来的联系,这个可以触发我们很多思考,这种思考在当代非常重要。
像杨卫先生,你们也确实可以提供这样的意见,如果固守传统的元素就好比绘画界,现在讲照相现实主义,我是毫无兴趣。在有相机、录影机的侵略下,画的像有什么意义?从梵高开始没觉得像是很重要的。因为这个世界你是看不清楚的,是模糊的,是无法清楚的判断,这时候画的像,直接用相机照,高清晰的相纸把它放大就好了,画像有什么意义?没有意义了。但你也可以画,你觉得也很有市场,但是从艺术史上讲他是没有意义的,因为他意味着你还是回到十九世纪的画法,那意味着我们这100年白干了,我们100年所经历的东西没有办法在我们画谱上,在我们的笔下得到呈现,那我们现在在忙什么。
好比现在人动不动说国学要回归传统,我说回去传统不是简单的回去读三个字经,简单的回去读千字文。如果是的话,那五四以来,100多年的先贤们干什么去了?鲁迅、胡适他们的意义在哪里?如果简单的回去读三字经,那胡适就白忙了,这是很简单的道理。但是在中国会采取很懒惰的办法,就简单的退守,简单的回去,简单的模仿,简单的一种对传统的呼应,好像觉得自己是在继承中国的文化,如果中国文化是这样继承下来,那这个文化肯定是没有意义。
如何突破创新是很值得思考的问题,未必何继是做得很好,但至少他这样的实践很值得肯定。当然看完之后我觉得有些东西未必有很清晰的创作意图,包括他未必没有生硬的东西,这肯定都在变化的过程中。
甚至于他对艺术的执着里面也还有一些可以为之用力过猛的东西。比如各种的署名,其实我不赞成,这个名字是一个符号,符号是要累计的,今天署这个名,每天署那个名,其实你是没有累计被分解的,艺术这个东西不能刻意为之,让人看出你的刻意这就叫匠,这就是术,这就不是艺术的自在境界。一下子让人看出来有意为之,故意让人家记住我。就好比起一个笔名,起一个奇形怪状的笔名的人多半不会成大气。
像我们作家的鲁迅、胡适、莫言,看起来都是笔名,但是都像一个正常的名,语言就是一个气象,艺术语言也是这样子,不要落到雕虫小技里面去。艺术走到一定的程度应该是非常自在、朴素的、不着痕迹的,老生说家常话,不是刻意的,有意为之的,这个东西在你身上还有很明显的,还是要去掉。包括你署的某某十年之类这都是很烂的想法。有一天你终将会为这一批作品而后悔,不是说为了什么政治方面的猜忌,有一天事情过了,变成另外一种状态的时候,那我怎么处置这些东西?是不是要在我的图片里把这些东西都重新抠掉。这些东西我觉得都是雕虫小技,都不是艺术的大道,艺术大道就何继两个字就灿烂辉煌,充满沉甸甸的东西。你这样的年龄经过了这么多年艺术探索之后也要思考,这是个小细节,这个小细节可以看出你的心态,你对艺术的看法和艺术目前的见地,这里面还有一些东西要沉淀下来。这是我的一些感想。
杨卫:非常感谢谢教授,几个方面都谈得非常到位非常准确,对文人传统背景的分析和当代社会的关系,放在大的文化背景下进行分析我觉得非常贴切,这几点何继要好好想想,这个意见确实是阻止你往更大方向发展的障碍。还有注意力过于分散,成了切片式的,如何把分散的东西链接成为一个整体,而不是发散掉,发散掉就没了。谢老师关注的几个方面都非常到位,非常有质量,不虚此行,不虚在广州办展览的意义。
黄河:我感想很多,我觉得谢教授说了很多事,我觉得挺受益的。我从更高的境界看画家我们还可以有更多的思考。我觉得历史总在循环,在反反复复,我们有时候出现可能也是说明前人在白忙活,但不管怎么样,今天来的都是朋友,没有太过官方理念的东西,凑在一起都是自家人,说一些自家话。可以踏实一点可以说是我们好像很贵族的在这儿,聊聊天,无非就在纸上弄了几笔,为什么挑起我们那么多情感,是因为我们有共同的思考的方式,有很多想法,很多共同的积累,我们聚在一块,画家跟画家经常谈行情,画家跟文学家在一块会撞出很多无限的东西。我希望这个展览以后不要纯粹为一个画家琢磨为画廊去做什么,而产生更多文化上能绽放的东西,今天有中文教授,下次来几个搞医学的,策展人让我们的文化不要停留在既能卖画又能图名那个很虚荣的感觉,多绽放一些让我们感觉有营养的东西。不管怎样,今天何继出现,我感觉他微有的贵族,我印象他在小洲的出出进进,总是成双成对,很贵族。我觉得我们生活里面缺什么?什么都不缺?就缺行为准则,行为准则很可能就是说我们被制约了,画一张画,坐下来聊聊天,他们分享一下那种感觉,我觉得是别管艺术了,我们起码就说今天也没从心态上、肢体上、知觉上,我们找了一种新的准则,很可能是我们需要的东西,今天很感谢何继从北京到这里来。
谢有顺:送文化下乡。
杨卫:感谢黄河先生,这应该是对何继成长的整个过程有见证,见证了他艺术的过程,看到何继的能力,艺术能力,人生的能力。非常感谢,也希望能一如既往地支持何继小兄弟。接下来陈老师。
陈炳佳:谢老师作为文学家介入到绘画讨论得很深刻。我刚才在接受采访的时候我已经把我的观点说了一点,我这里强调两个问题,一个就是结合你这个主题工业置后,就是说因为你是何继是80后的,我们是60后的,我们相差了一代人,他们刚好赶在中国由农耕文明向工业文明转化的时期里头,他们这代人思考的东西,所见到的东西,所触碰到的东西,所闻到的空气里的东西跟我们那个时候是完全不一样,我们在多年前,我们在乡下,我们走到田野里都闻到田野很清香的味道,我们走到山里头去闻到很清香,烂后的树叶发出的不是臭的味道是山野的清香味。
现在我们在城里头我们闻到的是焦油味,是滚滚的车轮声,是轰鸣汽车的声音,所以我们现在就是你这个年龄,我看了以后刚好是你,你画你这个时代所接触到东西。也就是说我认为是后农业文明的东西,我们现在中国还没有进入到工业文明的阶段,尽管大城市有,但是在农村还属于后农业时代。我觉得80后这代人,找到的契合点,凝练的精神的东西比较真实。刚才说的全部是拼织的,里边垃圾、连线、车轮子什么都有,但这些东西感觉到很无序,但是无序里头透露着无奈,这就是这代人的迷茫、精神的压抑,这一点是必须好的。笔墨当随当代,怎么随?是随时代的外貌还是随时代的精神,我觉得这一点是对的。这是我想强调的一个。
第二个是文人画和新水墨的问题。文人画现在中国两极分化很严重,特别是水墨画,一部分人拼命主张以古为头,最后落到以古为奴,变成了古代的奴隶。我们美院很多教学,基本上中国画,路线是这条路线,慢慢85回潮,我们说85思潮之后开始回潮了,回潮以后现在中国画又回到了以古为奴的时代,很悲哀。我打比方,那个就叫做黄埔家具,现在看展览,所有的技法、方法、线描的方法都是在古人身上找出来的。古人身上找东西是技巧上的,那精神上,文人画寄托在作品。我们现在很多人陶醉在里面,刚才谢教授说的,我们还画一个小泉,在很优雅的,清澈透明的江里头,我们现在找不到这种了,不是文人画的语境了,现在我认为我们都在装古人,这个是很糟糕的。
然后讲到新水墨,新水墨我觉得现在有一部分人又在把水墨从纸上走下来,什么装置水墨很多,行为水墨都出来了,但我觉得这个又走向另外一个极端上,这又不属于新水墨。但我觉得何继是对的,中国画一定要画在宣纸上,一定要通过笔头上去做,也不需要像古人那样去做,但怎么做,怎么做好是一个问题,这是需要年轻人不断的探索,何继的努力方向是对的。
杨卫:谢谢陈老师,对水墨画目前的状况进行很深入的分析,也表述自己的担忧,确实现在水墨的情况正如陈老师说的,文脉上有一点脱节,传统跟当代之间所谓的传统跟所谓的当代之间,缺乏中间内在的链接和中间的环节,也是希望像何继有才有志有能力的艺术家承担起这方面,结合谢教授的话,某种程度上要沉一沉,不要过于发散性的用力,而是集中在一个点上,深刻地把这个当代性的转换,非常有启发性,我觉得今天的谈话比你在南京,应该有更大的收获。
张傲:我从谢老师刚才说的何继的署名上说起,我是2014年认识何继的,何继的署名我个人来看不以为然,我第一次看是这样的。我周围的朋友支持何继老师观点的有很多。我有一个看法,我这段时间跟他接触比较紧密,我觉得谢老师和杨老师的看法是属于经验类的,对何继还是没有深层的去剥,何继所谓的京城第一无用之人,我是通过草根的现象看到他有一种精神是文化自律,按何继的出身,他是非学院的,读书也不是很多,上升到这个程度的时候有一个本能的自律,我认为他有了自律以后,就是说,可能会假以时日何继的行为和精神上会上升到自觉,高度就很难说,但至少有一种倾向,这是我看到的一个特点。
还有一个问题,何继呈现的东西比较庞杂,因为我是喜欢禅宗的,实际上,我看过何继的绘画现场,不是说的是应酬,就是现场随便画着玩,他从功夫上、造型上、用色上来讲都不属于有规律有系统的,完全是比较随意,他这种比较随意更接近于日常,更接近于自己刹那时间的感受,他现在力度,可能还没有达到他理想的状态。但是我觉得至少从画面,对绘画的态度来讲,我觉得他未来走的方向可能更灵动。如果把的画面承载出很多符号的庞杂,我认为是一种冒险,反过来也说也是一种胆量。像我们做画画的人兼并做装置、行为......缺少这些综合能力,就意味着艺术家很难把一件事做精,成名者就更少。国内很少有人几项都能达到统一的高度,能做的人首先要考虑自己有没有这个能力,即使有了能力剩下就是胆量。何继这4年有两个台阶上来,一个台阶是到北京受益了一些,观念上发生改变,第二个形成了死守,死守实际上是为了发力的准备,自律性增强了,胆量也增强了,身边的一些艺术家各个方面也不错,但我最终觉得,一个人的成就大小与他的胆量有关系,具有追求冒险的精神,才能绕开经验主义的规律,这是我近期的一个观感。
杨卫:谢谢张老师,最近你跟他走得近,对何继有更深的了解理解,对他这个人基本上你这个感觉是对的,他这个人有整体的认识,确实很随性、有时候很随意。有时候随意做了重大的决定,这个有优势,但也有缺点,有时候难免会把自己的短板落出来,有时候很随意做了大的决定,一般我们来做个展都是安排很久的时间,但是他是几天前发邀请过来。他有他的好处但也会有他的疏漏,如何把这两个东西结合好一点,这也是对何继未来发展的挑战。总而言之保持这种原始冲动是以后最大的优势,但艺术最终要成体系,不可能看到一个艺术家是散点透视,最终是一个具像,将来说到何继就很具像,知道他什么风格什么来路什么东西,而不是何继很抽象的搞不懂的东西,从这个意义上来讲有待提高,好在何继比较年轻,还有极大的空间,起点已经很高了。
陈伟东:我个人跟何老师是2014年认识的,因为我小时候学过画画,但是没成才,和何继接触以后,他的艺术气息很感染到我,我们是做生产制造业,工厂在番禺。因为我喜欢画画,我看画有自己的看法,当时也是朋友引见的,因为何继两口子都是职业画家,当然我对画家是比较膜拜的,何继的风格我喜欢他的传统感,因为他画佛。我没见到何继之前,我是在另外的企业,也是同行企业家办公室看了何继的一幅画:十八罗汉。当时我见了这个画以后一眼就觉得很舒服,当时同行给我介绍,到了何继的工作室跟他们两口子认识,当时看他的画册、作品很有感触,当时记得跟我家人发微信认识一个画家,当时送了一幅字给我,我说不行,送幅字的话我给送套音响,后来就这样接触越来越多。
今天看何继的作品面貌,说句心里话,刚才老师说的很对,做企业做得好我们愿意收藏,支持艺术家最大的支持是我收藏他的作品,也是维持他的生活,从精神上鼓励,或者是我特别喜欢那幅画我收了,应该给钱,这个是支持艺术家的一个手段。
比如这幅画因为年代的问题,可能以后政治上的变化会造成刚刚谢老师说的情况,我是抹掉还是怎样?今天看了画壶,特别是以水墨形式表现的对联,你看他是什么字就什么字,我个人感觉有新的内容,是很干净的,你想是什么东西就是什么东西。我们看水墨去看黑白的变化,非常舒服。今天是我第一次看到这个作品,我觉得何继画风也有变化,恭喜。
杨卫:谢谢你对何继的支持,说心里话就是对他最大的支持是收藏他的作品。非常感谢对何继提出了自己的看法和见解。
王义明:今天第一次跟何继见面,做这个展览非常不容易,需要花很多时间和精力,艺术家有这种行为是值得赞许的。画粗粗看了一下,很喜欢特别好。祝贺何大师。
杨卫:我接上面说的画罗汉我也看过,我也挺喜欢的,抛开别的因素单纯从画来看是很喜欢的,但是我们必然生活在当下有很多问题,现在何继是往问题里面走,现在是关心更多的问题,在思考这些问题,用艺术来传递这些问题,所以他有不同的两个层次。
陈圣:体制外的画家能够做这样的巡回展已经很了不起,然后又有这么多有份量的教授、专家来做这一个非常别致的研讨会,这又是很了不起的事情,谢教授讲得非常全面,我当时在想,你们是2014年接触他的,我是2014年跟他分离,他离开去北京了,跟他接触时间非常长。
我当时在想,因为我是搞戏剧创作的,这个嗅味相投,兄弟之间的影响,艺术方面的,包括趣味方面的影响很大,我现在回想他的作品:干净,包括现在做的展览,包括大家坐在一起。
何继2014年去了北京,因为这个时代的信息非常透明,他有阶段性的爆发,也看了他很多作品,各个方面的东西,虽然表面上来说很庞杂,但是我倒是看到了另外的内心的诉求,恰恰是往自己带理性的追求在往前走,我现也在往这个方面考虑问题,包括舞台艺术怎么呈现?现在的科技手段特别发达,我们怎么拿捏、运用,一个戏也好,包括当下的这种创作,作品本身主与次的问题,扬长怎么避短的问题......但是我发现何继老师现在这么多作品,后现代、当代的艺术体现还是吻合自己内心的诉求。他的东西,更多是乡野的。黄河老师说他是贵族化的生活方式,我觉得这种气度很难得,恰恰是乡野的东西,那种没有格式化的东西对他来说,是打动人心的东西。
所以,现在大家发现所谓的问题,也是跟他做比较,现在他创作方面撒得较宽,其实他最终还是离不开自己内心的追求,还是往干净的方向走。现在看的东西只是阶段性的爆发,以后会有更多有能量的东西出来,这方面我们期待,现在阶段性的我们先对他表示祝贺,第四站广州的展非常难得。
杨卫:非常感谢陈先生对何继的支持,中午就过来了,专门为我们主持开幕式,刚才说的意见非常好,我们要有期待。有一个关键词也很好:纯粹,他对艺术是相对纯粹,说到很干净这个词。这个东西作为基点,或者作为未来的追求,这两个东西如果在将来对应起来会成为一个大家,我跟你一样对何继有期待。看到乔帮主这个名字,我一直很关心。
乔帮主:我先恭喜何老师在这儿办展,邀请我是很荣幸的,听到很多老师很深入的评价,我也是来学习的态度,现在停留的状态也是很游离迷茫的状态,我受益匪浅,我还停留在比较商业的,不好意思。
祖儿:我也分享一下,首先恭喜一下何老师,我认识何继是2009年。我讲讲以前他在广州小洲艺术村的发展,他当时创作的阶段刚好是在画佛系观音的阶段,当时看他的画册,就能充分地感受到,他有一个系列比较率性一点,比较让他尽情一点去挥洒,我觉得这个路可以走得下去。因为当时收藏他画作藏家是比较喜欢传统的佛系、观音。艺术家、画家也要养家糊口,这种系列对生活维持,让他可以继续涉猎其它。记得当时追他这个系列的人还比较多,理所当然他时间花得比较多在那个系列创作上,也挺好的,在传统绘画上,他通常画的篇幅都是比较大的,也是挂在工作室,造就了他这个阶段上比较有纪念性的系列出来,如果不是有这样的需求,如果不是这样人家对他的认可,他也没有精力没时间去画。
后来他去宋庄,我们也在观察这个老朋友,说老实我是见证了他从艰苦的阶段走出来,那时候我们经常小聚,基本上一周几次,我们在露天吧那样子的阶段走过来的。然后他去宋庄发展,2014、2015年他有飞跃性的思考。当时我也担心,我说你干画这个有没有市场,因为我也担心他们,也有经济上的考虑。
他是非常的谦卑的人,他能够吸收各种老师的风格,也融到自己的风格,他不会为了暂时的成果而变成你这种风格,然而有些画家是直接抄袭某种老师风格的70%、80%,然后变成自己的东西,也不说是学人家的,因为我也是画画的,我觉得学人家就学人家,就此说明一下受了人家的影响也行,之前学谁谁谁,这个学古人的无可厚非,何继非常能够吸收别人的东西,最终融入到自己的作品里面又表现得出来,我觉得他这种学习力是非常强的。
你有没有自己的方法?能不能坚持下去?你既能坚持又能释放出来,这是我想看到的。以前学的东西都是为以后打基础,都没问题,以前积蓄的精力都是为了以后创作提供养份,能够独立呈现的艺术才是稳妥的。这次,他回广州能够呈现一系列很规范的东西出来,这在他以后的艺术生涯中也是相当重要的里程碑。
笔墨当随时代,当代艺术应追求自己的面目,应该有自己的理论和行动,。我看过他今天的作品,他整个画面感很整体,可能有些人看了说怎么那么散,但是散他又能收,能收回来够可以了,收收与舍他总结非常好,而且能融入到很多元素。他善于结合文人画、书法、涂鸦、色彩,以前我一直很关注他色彩的变迁,因为他一直是画水墨,在绘画中最多施的也是淡彩。但是今天的展出作品所表现的红黄蓝,就三个色,他能在这个最基本的三种颜色,发挥到极致,我希望他在这三个颜色上有更微妙的变化。更希望南方当代水墨画家有这么好的面貌,能够传到全国或全球。谢谢!
杨卫:谢谢您对何继的支持,比较了解,而且很到位,从市场的角度,他肯定会吸取这些意见。
王文:看了何老师的画我觉得很透明,听了大家聊我觉得我跟何老师有点类似,我搞音乐20余年,也并没有进过院校,有时候也去学习一下基本功的知识,吸收的也比较庞杂,在某一个阶段也进行了音乐的碰撞和融合。感觉何老师的画,有一些陌生情境的融合,但是他给我的感觉很舒服,这是很重要的。一件艺术品,无论从听觉上还是视觉上,都要让人感觉到舒服自然,我觉得,他的这种事实,可以用来鼓励他自己的。还有就是我觉,他得这种路子走下去是会让人找不到北,或者是很陌生,特别重要的是我们要一直坚持这样走,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杨卫:谢谢王文先生,希望你持续的关注持续的支持。我们今天研讨会时间不长,但内容很丰富很饱满也很轻松,我相信这样的氛围下说出的话也是真话。
何继:我补充一下,谢老师第一次见我画这个的时候就提出来,你这个后工业的东西。我就追寻这个线索一个挖。到了北京以后就从水墨的文脉往这方面思考并着手梳理,想当代的水墨走到今天会是什么样的局面,会有什么格局,我们怎么去破?作为当下的人,对时代怎么去呼应,还有它的精神是什么,我们是被现实干预还是发声,这我们都要有相当明确的态度。
我之所以说做工业,这个循展是把这种工业气氛贯穿在我的生活,对每个人行为的互动,艺术最主要的精神就是互动性,这点非常重要,当然我现在一些作品还在逐渐呈现,还有一些雕塑、装置还在制作,未来的展览现场可能会更丰富更离奇,更有各种不确定性,我会往新的方向出发。可以说,“工业置后”的每次展览,不管南京、深圳、连州第13届国际摄影双年展我的参与都显得弥足珍贵,介于我目前的状态,很多专家给我的反映也非常好,我一直在聆听,以免自己去避免一些硬伤的东西。我也希望以后会更加去专注个人的创作,谢谢!谢谢。
杨卫:那今天也特别准时的6点结束,非常有质量非常有内容非常轻松的研讨会就到此为止,何继也表态了,对研讨的内容也慢慢的消化。最后也期待何继下一站上海站,到时候我们上海再见。我们有这个文本出来,希望这个文本要大家过目的发给大家过目,到时候印到画册还是整理成文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