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办单位丨步步高集团
承办单位丨如一文化
协办单位丨华夏名流书画院、新加坡文化交流中心、巴蜀画派促进会、515艺术创窟
出品人丨张海霞
艺术总监丨吴晓彬
策展人丨阳利辉
展览时间丨2018年4月20日(周五)至5月20日(周日)
展览地点丨步步高梅溪新天地梅溪书院L3层艺术空间
崔治中个人简历
崔治中,1988年毕业于四川美术学院,四川省美术家协会会员,巴蜀画派促进会理事,黄河口油画雕塑研究院名誉院长,四川绘画艺术院画师,成都市美术家协会理事,中国意象油画研究会理事,西南民族大学特聘专家, 成都大学客座教授,德国慕尼黑中德艺术交流中心授予最佳海外文化艺术使者称号,四川现代新水墨画院美术馆馆长,北京国际科技文化交流协会会员,中国意象油画研究院专职画家。
参加中国人民解放军全军画展,赴南斯拉夫参加中南文化交流展,第六届全国美术作品展,中国首届青年版画展,赴台湾参加中国名家油画展,赴波兰国际版画双年展,中国油画双年展,赴德国巴伐利亚州举办画展,第二届经典与风范当代值得关注的艺术家邀请展,2014当代中国艺术邀请展,第八届AAC艺术·生态·观察巡展,“在火山口的时间”崔治中个人画展,第二届学术引领市场--当代具有学术价值的艺术家邀请展,当油遇到水双个展,拒象与雅拙双个展,时代的DNA崔治中宁波个展。
空含于色,静藏于动,禅心本在俗世
——读崔治中系列油画作品《禅随风至》
文/ 邓旭
我一直觉得艺术评论与艺术作品之间最好能保持一种“相遇”、“相惜”的状态。不该存在“理论在前”或者“作品在前”的问题,而是两者都在各自的心路孤独前行,只是在偶然中相遇了,于是便有了“巍巍乎,志在高山;洋洋乎,志在流水”之兴叹,也有了“子之心与吾之心,同也”的“相遇相惜”。
这段文字与崔治中这些作品便是这样的一种相遇。
在这个资讯泛滥的时代,每天刷一刷朋友圈成为一种习惯,之所以是“刷”,就是说“不仔细”、“不深入”,只是草草浏览。说来惭愧,我也难免的落了这个“读图时代”的俗,大部分的展览和艺术家推送也只是点开,快速的翻动,浏览一下图片,甚至文字和标题都习惯性的略过了。但偶尔也有例外的情况,当你快速浏览完,内心却感觉好像漏掉了什么,也不该漏掉这什么,于是忍不住又翻到开始,再看一遍,并开始停留于思考。崔治中这批作品,便是这样一个例外,能将我的浮躁叫停。无心插柳柳成荫,恰恰是这“草草的一刷”,却让我回避了“理论”与“概念”的先行,直接面对了其画面本身,更纯粹的完成了思维与绘画之间的这次相遇。
初见这些作品,笔触扭转翻腾,缠绕纠结,但又如同天地之间流转的“气”,无形的交织穿插,丝毫不觉一点的阻塞之感,心里不禁想起庄子《逍遥游》中那句“野马也,尘埃也生物之息相吹也”。凝视之下,甚至会在这些抽象笔触的运动中隐约感受到那“玄之又玄”的“道”的存在。
“崔治中这些作品是蕴含天地之大道的!”这样一种感受,就在这对作品本身的单纯面对中生成。于是开始细读作品及标题文字,惊奇的发现原来我们想到了一块儿:“禅随风至”、“扶摇”、“升”、“绕吟三日不绝”、“风中一抹”,这些命题不正是我从作品中读到的那份天地、人心之“道”。
“色相”之禅
“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
——《般若波罗蜜多心经》
“禅从何处寻?禅从何处见?”
许多人都误以为当从一个“空”字中寻,但我却不这样看,反而觉得“禅”当从“色”字中显现。“空相”是禅的最终状态,但“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空相”本是一个“虚”与“无”的状态。而“人”,说到底本就是一个“实体”,可感知的也只会是一个一个具体的“相”,精神与内心也只是这些“实相”的所感所悟,如同绝对的“虚无”本就不存在,既然是“绝对虚无”,那么人也自然无法感知了。所以,佛法中并不只是单方面强调“虚无”,而是强调“虚与实之间”的转换与路径,视为“二”,即最终“化二为一”者,方得到“不二”之法门。
自思,吾辈大多数人都是凡尘一俗物尔,即为“俗物”,自难逃过“相”的遮蔽、“色”的缠绕,注定无法“直接到达”无相之境。所以,于“色相”中照见“空相”,于“有相”中悟得“无相”反倒更为真实。
崔治中《禅随风至》这一系列作品,在我看来,可贵之处正在于其“色相极佳”!
此“色”,一指色彩本身。观崔治中的绘画,会发现他是一位极会“用色”的艺术家。绘画作品中“色彩的调和”如同一场博弈,如若调和过度,则会显得沉闷呆板;调和不足,则可能显得轻佻浮夸。特别是一些具有表现性、情绪性的作品,色彩调和的尺度把握就显出这位艺术家的“内功”如何了。看得出,崔治中将这种色彩调和的关系拿捏的很好,作品里色彩间的“强弱”、“杂纯”恰到好处,鲜艳却不落媚俗,灵动而不显浮夸。
此“色”,二指佛法中所提的“色相”,即是说作品中色彩所蕴含的“禅机”。崔治中这一系列作品并不能简单划入“抽象绘画”的范畴,甚至在我看来,中国传统文化里并没有纯粹意义上的“抽象画”这一概念,“抽象”一词本就属于舶来,狭义上与“具象”相对。而在中国的文化传统中,从来讲究“对立中的统一性”、“矛盾中的调和性”,正如“形象”一词,是由“形”与“象”两个概念组成,是谓“在天成象、在地成形”,“形”为实,“象”为虚,所以我们描绘如“天”、“气”、“风”、“云”等非实体之物时,都是描述成“天象”、“气象”,反之,在描绘“地”、“山”等具体之物时,则用“形”字居多。绘事者,本就介于“虚实”之间,所以更显出了“形象”一词的“形象”。崔治中这些绘画中的色彩,完全可以被看做这个“纷繁俗世”的一种象征,姹紫嫣红、色彩缤纷,甚至光怪陆离、炫目迷心。这不正是这个“花花世界”最真实的“外形”吗?
我相信一个人,只有敢于正视这个世界的“声、色、香、味、触、法”,也勇于承认作为一个“人”所拥有的“眼、耳、鼻、舌、身、意”时,才能最终做到“诸法空相”。不曾“拿起”谈何“放下”?红尘不入,又谈何看破?所以崔治中这些作品“以色为形、在心成象”,以缤纷繁复之“色相”为表,却将一份“逍遥、自由、豁达”蕴藏其中,“色中见空”尽显东方特有的一种“禅机”。
“动静”之悟
“非风动、非旗动、仁者心动尔。”
——《六祖坛经》
上文提到崔治中这些作品,将“空”的虚,蕴藏于“色”的实。而实现这一境界的重要路径,便是作品中所体现出的那种“动静”之悟。《坛经》有云:“风吹幡动、一僧曰:幡动,一僧曰:风动,师曰:非风动、非幡动、仁者心动尔”,其实“曰幡动”、“曰风动”的两僧均未错,风吹幡动,自然之力。但“风动”、“幡动”这一事物只是外在自然规律,也就是前文所提到的“色相”,亦或“色象”,而这些客观意义上的事实,却需要于“人心”中呈现。
所以,单纯从视觉感受上看,崔治中绘画中炫目的色彩与动感的笔触其实只是构建了一种“动”的表象,而妙处则在于这种“动”的表象,最终映射在内心却生成一种“静”的体悟。
一日,偶然听到虚云老和尚率众念诵《楞严经》的录音,此前,总认为诵经之音,当是梵音轻袅,清淡婉转,但虚云和尚所诵的经文,却完全颠覆了我那“文人”或者“小资”的臆想。老和尚情绪饱满,诵念快速果决,众僧亦然,诵念之声并不完全整齐,层层叠叠,初听之下,甚至觉得吵扰杂乱,高亢处,使听者产生一种摄心夺魄的迷醉之感。分享给一个朋友时,我留言到“这是中国最棒的交响乐或者摇滚乐!在里面你能听到这个世界‘所能听到’且‘所想听到’的一切”。虽是玩笑之言,但我的的确确在这“嘈杂”、“吵嚷”的诵经声中,听到了“一切”,即:众生的声、众生的欲、众生的苦、众生的难。里面唯一清澈的声音只是那三记法钟声,在这“众生嘈杂”中提醒所有的“声色”归根结底本就一“空”字而已。听完这段诵经,你会感觉今天那些“明星”或者“高僧大德”所录制的优美唱经是多么的“肤浅”、“轻浮”。
绘画不也是一般道理,试图通过绘画去探究“禅性”的作品太多,太多。许多画家极尽所能的想描绘出“禅”那虚静空灵的本质,构图尽量的“空”、色调尽量的“素”、意境尽量的“高远无为”,但却始终未能悟到“‘空’含于‘色’,‘静’藏于‘动’,禅心不在庙门荒野,而在凡尘俗世”的道理。崔治中《禅随风至》这一系列作品,从表面上看是对“色”的捕捉、“动”的追逐,毫不回避这个俗尘世界的流光溢彩,以及云云众生的纷扰嘈杂,但其作品的内核却藏一份“佛心禅意”。
前日参加一个笔会,众人都请一位书法家题字,有求题“宁静致远”的,有求题“随性随心”的,装裱之后,必定高悬于厅堂。我想我本就俗人一枚,哪有那么高远雅致的意境,于是求了一副内容“粗俗不堪”的字,题曰:“疴屎送尿,著衣吃饭,困来即卧,于小事得道,于小人成佛。”也许,崔治中作品中的“流光溢彩”与我所求这幅字中的“粗俗不堪”,都是在诉说各自心中那份“随风”、“随性”而至的禅心佛性吧。
(治中兄画展,撰小文一枚,以贺之)
2018年4月16日于达州
文章作者简介:
邓旭,青年美术批评家、策展人、四川文理学院美术馆馆长、四川美术家协会理论委员会委员、515艺术创窟驻会学术主持。1985年生于四川省自贡市,毕业于西南大学美术学院,现任教于四川文理学院美术学院。主要从事美术理论的教学研究及展览策划。多篇文章发表于《美术》、《美术报》、《艺术世界》等报刊杂志。参与策划主持:“艺会五洲·亚洲篇”董小庄&Ayeko(缅)作品展;“物感主义”2015许燎源作品;“大修8年”达州大修当代艺术村作品展;“体会随心”常咒·Mark(美)双个展;蓝顶艺术节平行展——“未完空间”装置行为作品展;王小双“透明度”个人作品展;李建勋“出入”水彩作品展;四川文理学院40周年校庆美术作品展;“在路旁”王行水彩小品展;“参差多态”四川文理学院九人油画作品展;“延生状态”川渝高校美术作品联展;“可爱的骨头”——马克•艾伦•古托【美】中国美术作品展暨文献展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