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日荷花别样红:读陈裕亮的新时代文人画有感
2018-03-20 陈裕亮
映日荷花别样红:读陈裕亮的新时代文人画有感
文/管斌

初见陈裕亮,他那做事的豪爽,走路的虎步雄风,颇有些好汉气象,还以为他是北方人呢。后来熟悉了,见他泡起茶来那么细心、精到,很是讲究,尽显南方人的特点。原来他是福建人,在北京上了大学,又长期在北方打拼,那南北文化在他身上就交融了。
陈裕亮有着深厚的传统文化底蕴,从小受父亲熏陶,读古书,练武术,习练书法。儿时,每逢春节,父亲要求他给左邻右舍写春联,为了写好春联,父亲给他买了《兰亭序》、《蜀素帖》和《魏碑集字》,他如获至宝,反复临摹,从此进入了艺术的殿堂。后在工作之中,与书画界名家接触颇多,尤喜历代画坛宗师之绘画,深受徐渭、八大等大师的影响。经过30多年的历练,艺术已经渗透进他的血液之中,成为了他的生命。虽然主要是舞文弄墨了,但那武也还没放下。一早一晚,见缝插针,习练着武功。

他在艺术圈成名,先是搞评论。发过不少论文,出过不少论著。后来便绘起画来,或山水,或花鸟,都下了不少功夫。特别对于荷花,更是情有独钟。

人活着,就应该干干净净,这种干净不仅仅指身体,更指向灵魂,而这些都在莲花上找到了寄托。道家有澡雪精神一说,儒家有三慎吾身一论,释家也讲究要有正念。莲花浮于水面,出淤泥而不染,这种纯一清净的意象,深深打动了陈裕亮。
陈裕亮国画作品

深谙中国传统文化的陈裕亮,对荷花的喜爱并非流于表面,这种爱是深入骨髓的。这一点能够从他的作品中感受的到。闲暇之际,他喜欢在池边欣赏满池的荷花,在喧嚣的大城市中体味“大隐于市”的寂静修行。一池池的荷花,也给了陈裕亮许多艺术的灵感。他的荷花作品往往是大幅的构图,虽是大写意,画面经营却井井有条,一点不显得局促和凌乱。他的荷花不管是多少有些夸张的荷叶,还是大红色的荷花,与现实中的景致都有不小的差距,然而,每次看陈裕亮画的荷花,都仿佛恍然置身于湖上的一叶扁舟之中,闻着扑面而来的阵阵清香,享受着那久违的悠然惬意。这就是中国美学一直以来所追求的“离形得神”吧。

除了荷,陈裕亮也涉猎其他题材,作品呈现的面貌风格各异,又都具有其独特的韵味。他的山水作品虽然也有波澜壮阔、层峦叠嶂的一面,但是更多的作品呈现的是一番小景小情小趣,从这一点也可以看出齐白石对陈裕亮的深刻影响。于纤细中见微妙,于文弱处知精神。方寸之间寄托情思,比那些为了堆砌风景而堆砌风景的大画要有意义的多。

中国美术史从发端到近代,无论如何变化多端、流派纷呈,却一直未曾走出温柔敦厚的中和之美。近代以来,西方异质文化带给中国美术前所未有的冲击,同时也带来了超越传统的一个契机,为当时了无生机的中国画坛注入了新鲜的血液。不论是将民间清新格调融入文人画,追求“妙在似与不似之间”的齐白石,还是用笔果断强悍,以画面气势表达当代精神的潘天寿;也不论是以新的笔墨精神博得“千古第一用墨大师”的黄宾虹,还是将西方印象派中光的元素引入画面,创造出朦胧迷茫、流光徘徊光影效果的李可染,一代大师们用毕生的精力改良中国画,改变传统水墨画柔弱无力的程式危机,开创了一条中西文化艺术的融合之路。

从那以后,传统与现代、东方与西方便成为了一代代画家的共同课题。窃以为陈裕亮的绘画艺术贵在用看似传统、经典的笔墨意趣传达出具有时代感的当代精神,虽借鉴西方绘画表达但却是一颗中国式的心灵。
从中外绘画艺术史的经验来看,只有深谙传统才能谈到上创新。创新从来都不意味着对传统的抛弃,即便是高喊反传统、看似完全颠覆传统、与传统决裂的西方现代主义,其实也只不过是在传统基础上的一次创新而已。每一代艺术家都是在对前代艺术的继承和发展中开创属于自己的时代的。
陈裕亮国画作品

陈裕亮的画有着鲜明的艺术风格,乍一看好像没有经过专业训练的所谓普通人也会画。但实则他是将西方现代主义绘画的幻想、随笔、涂鸦与中国传统笔墨形式相结合,采用一种看似违反传统的,有些笨拙稚气笔的笔墨形式。这正是新文人画的风格特征——反正统性,反对艺术的僵化。

适逢如今这个强调多元和谐的时代,使得陈裕亮似乎有一种能力,就是将看似矛盾的因素和谐的统一在他的绘画艺术中,例如南宗与北宗,用墨与用色,笔墨与线条等等。例如,陈裕亮的画也有“简体”和“繁体”两种风格。同时,他的作品富有时代感的兼具南北画风之长,南北画境不露痕迹的融合在他的作品之中,北方的自然环境使他的画面极富气势,却不乏南宗空灵简逸的意境,丝毫没有呆板的匠气。南重笔墨,北重设色的传统也被陈裕亮统一于自己的作品中。墨与色、虚与实、冷与暖,苍润淋漓的笔墨与多彩艳丽的色泽共同谱写了一曲和谐的奏鸣。色中的墨更加灵韵荡漾,墨中的色则愈加醉人心魄……
陈裕亮还年轻,路还很长。好在他自幼习武,身强力壮,能够远行……

(作者管斌,系中国作协会员,经济日报高级记者,长江韬奋奖获得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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