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水彩是画上去可以,去掉却不容易,这种不可逆的特点使他想到用轮胎皮来回刮擦,后来他改用刮刀,刮去那些画上去所形成的形,刮出那些偶然出现的神奇效果。刮的功夫于是有一种化腐朽为神奇的力量,混合、交融、迹化,画笔无法得到的感觉,在刮擦的过程中出现,好似冥冥中真有神助。我们很容易把这个刮擦功夫解释为技术过程,第一步还真是从技术出发。
无法预测要经历多少折腾,更难逆料在哪个瞬间结束,要看他对画面的满意度。作品进行过程,离对象的辨识度越来越远,离他内心想要的感觉越来越近,那些他想要的感觉与内心合拍的那刻,是去掉什么与放进什么达到那审美的激起,一幅作品在激起时完成。他的画尺寸不大,却有一个大气象,好像是宇宙洪荒的一个局部,又好像是无边无际大世界的一个概观。心很大,世界随之大,画家与作品得到心的印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