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中国画家,赵星表现出对水墨异乎寻常的敏感、敏锐,以他的出生和早年生活经历以及健硕的体格,原本似应对强悍浑厚表现出与生俱来的偏好,但改变了生活环境的赵星,对于艺术语言掌控的变化显得十分自然,甚至表现出优于南方画家对水墨的认识理解。然而他热衷的题材媒介,却是生活在高原和西南的少数民族丰富多彩的生活情态,有趣的是,赵星过滤去鲜明的色彩,还以单纯的水墨,又以快捷劲挺的细线结构造型,并且善于营造澄明淋漓的水晕墨章效果,令人称奇。近年来赵星注重了用笔用线的厚重与苍劲,兼以大块墨色对比,突出了画面主次和层次效果,取得明显进展。
采风途中
地处甘肃南部的陇南地区,山大沟深,气候温润,我的青少年时代就在这里度过。这块土地对我而言是终身难以忘怀的地方。40年前,我在知青点打起背包告别了美丽的山城,踏上了求学走向社会的道路。不觉间四十多年过去,随着年龄的增长时常在梦中走进这块神奇的土地:云雾如丝带般缠绕于腰间的南山,月色中的白龙江。
流向南方的白龙江
青少年时代的记忆是那么清晰,中学毕业后,我和一群伙伴们响应知识青年上山下乡的号召走进白龙江畔的东江水大队插队落户。无论白天的农活多么辛苦,但每次收工回来天幕上布满繁星的时候,借着昏暗的灯光伙伴们便有人在认真看书学习、有人在低沉的二胡声中轻轻吟唱。而我则拿起画笔沉浸在自己的理想世界里。
听人们说山的那边有一个神奇的民族。通常称他们是白马藏族,就在不远处高楼山的后边。
陇上难见的风雨桥
早春乍暖还寒
于是我知道了这么一个民族。而真正走近这个民族了解这个民族的夙愿却用了近四十年才完成。
本以为白马人就是藏族人的一个分支,是从事农耕的藏族人,以至于对这个民族的印象仅停留在大山深处有这么一群头戴沙嘎帽上插白鸡翎、喝咂杆酒且能歌善舞的少数民族。
几十年来,无数次的往返于甘南河西等少数民族地区收集了大量的一手资料,自以为对甘肃境内的少数民已是十分了解。数年前我曽自驾到铁楼乡寻访白马人竟然无功而返,也许是无情的岁月已经把我要寻找的东西早已化作烟尘,我竟然没见到一点与白马相关的踪影。那时我就感觉到在我们生活的这个星球的褶皱里有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而我们了解的究竟又能有多少?正是这种强烈的求知欲和对于故土的眷恋,促使我义无反顾的决心再自驾走一趟魂牵梦绕的白马山寨。
山寨早春